盗垒失败,一片哗然。
神宫大会本来就在东京举行,看台上不少观众是一路看着仓持走过来,对他的脚程充满期待。明明起跑的时机抓得很准,却依旧白送了一个出局数。
仓持站起身,心怀不甘地瞪一眼本垒板。
就算是御幸那个家伙也不一定每次都能抓到我,现在居然……
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轻率举动,但机会没了就是没了,过了就只能等待下一回。御幸迎上去,拍拍同伴的肩膀。
“没事,能打中他的球就是好事。”
出于保证打击的考虑,这场比赛中御幸被调至二棒,紧跟着仓持后边。这回已经站上打击位,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投手。
羽佐间从面罩的缝隙中打量着他。御幸站的位置比较靠中,偏内侧一点,看不出打击的意图。他回想着赛前收集到的资料。这位难缠的对手似乎没有什么特别擅长进攻的球路,也没有什么特别不擅长的球路。四位经理跟着助教把他的打席都分析了一遍,最后得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结论。
——那个御幸可能就是喜欢追着决胜球打。
奇怪的结论,但并不意外。没点本事可不会被自己当成对手,而将投手的决胜球打出去就是最能打击投捕搭档信心的做法。
羽佐间默默审视着御幸,目光几乎要在对方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别让我感到失望。
御幸似乎是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头也不回地闲聊起来,语气比赛前的时候还要轻快。
“这么注意我吗?”
他默不作声地听着御幸的调笑,刚才自己示威一样的阻盗垒似乎根本没影响到他的心情。
“不过西海枝也是那种开局不稳的投手,刚才仓持那一发就抓得很好。谨慎点倒也正常。”
御幸的脸背对着他,他却感觉能看到对方志在必得的表情。
“让我想想,打到哪里比较好。”
明明是见惯了的赛场挑衅,却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浮躁。羽佐间定了定神,抬手比出暗号。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不全力以赴岂不是太对不起你了?
他谨慎地试探。投手似乎也感受到了压力,连着两个球都没远远偏离了好球带。他缓了缓,主动叫了个指叉球放松一下,西海枝也调整得很快。
这个打席,御幸没有挥棒。
“诶居然是目送三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