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米的T台上，一名浓妆艳抹的小妞正抱着钢管热舞。

台下的数十个半圆形包间里都坐了人。

这些情报商、雇佣兵组织头目、承包商们，没有生意时，就在观看演出，有生意的时候，则会跟生意对象细聊生意上的事。

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莫蒂轻车熟路的走到吧台旁，一个胖企鹅酒保打着招呼：“好久没看见你了，最近都忙什么事去了？”

“有急事，我要找亨利”

“亨利先生今天不在”

换做往日，这个胖企鹅以这种诚恳的态度跟自己说亨利不在，莫蒂肯定信以为真，但过去的人生已经被吞噬。

那几十年的空缺，所带来的虚无感，让他可以不受一丁点情绪影响，去非常理智的观察事物。

从他脸部毛发的抽动速度。

莫蒂看到了谎言。

“你平时对我撒谎也就算了，但今天我有要紧的事找亨利，你最好搞清楚这一点，我！有！急！事！”

在冷静与理智的耐心条，迅速走到底以后，心中的怒火就不受控得冒了出来，他今天要见对方，谁都无法阻止这件事。

瑞克推断出杀戮发生在六天半以前。

就意味着那个红魔很快就要到这来了。

自己如果见不到亨利，从他身上问出点重要情报来，那么自己这辈子铁定见不到那个家伙。

在这个交易站酒吧里也是有资历的胖企鹅，他放下手上擦酒杯的抹布，语气不善的说：“那我也可以告诉你，你现在见不到他，因为他有事在忙”

这种不同于往日的底气，还有知道对方现在情况的暗示，让莫蒂顿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曾经这头胖企鹅，在自己面前别说这种硬气话了，自己语气稍微重一些，都要浑身颤抖一下，然后谄媚示好。

现在他突然觉得他自己牛逼了，语气都开始不善起来。

怒火像被浇了一盆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