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我才没偷你。”刘淑兰说完这句,反应过来什么,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胡搅蛮缠起来,“初夏你就是个白眼狼,你不管家里死活,早晚遭报应……”
初夏看在问不出什么,也不再待下去,她冷冷一笑,“你可以继续骂,你猜猜初正义为什么那么乖乖的跟我断绝关系?”
刘淑兰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想起初正义的警告,不甘心的闭上了嘴。
出了初家,初夏心里有了七八分的确定,她不是刘淑兰的孩子。
刚才她突然出声问刘淑兰,乍一看刘淑兰的回答没什么,可是反射性回答最能体现人心里的秘密。
如果她是刘淑兰亲生的,她的回答应该是“胡说八道,你是我亲生的。”而不是“胡说八道,我才没偷你。”
不过她不打算寻找身世,现在这样挺好,万一找到个极品奇葩家人,更糟心。
她上辈子受尽宠爱,不缺亲情。
算算时间,现在厂里应该已经有行动了吧,她很期待,初家人最后会是什么结果。
从省城到县城和从省城到市里不是一条铁路线,省城到市里要多坐五六个小时。
韩博锋帮忙买了卧铺票,这回不用在硬座上生熬了,安心的睡了一个晚上,早上是被饿醒的。
洗漱后到餐车吃了个早饭,不知道是这个时期的食物没那么多农药化肥还是厨师的手艺好,总归是比后世的火车餐飞机餐好吃的多。
窗外一片金黄,不时能看到远处农民收获的身影,火车到站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吃了饭找个招待所住了下来,然后给季铭渊打电话,不想总去厂里找他,让人看到了会说闲话。
季铭渊接到电话,知道初夏已经到了,眼中有藏不住的欢喜。
心里长草了一样,一下午做什么都做不下去,脑中都是初夏的影子。
之前厂里出问题,他没有请下假去陪她,不知道她回去受了委屈没有,瘦了没有。
初夏不准他请假,可今天的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手表是不是坏了?
下班铃响,季铭渊是第一个冲出去的。办公室的人啧啧称奇,“季工平时下班都是最后一个走的,今天怎么这个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