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睡睡,谁不想多睡一会,家里的活谁干?”把盆里脏了的水倒掉,又换了一盆清水洗抹布。
“过年死丫头也不回来,她要在家哪用得到我一大早起来忙活。”
“初夏不是来信说没有车费么,你也没给她寄钱,她咋回来?”
刘淑兰把抹布往盆里一摔,溅起几滴水花落到地上,瞪着初旺宝,“给她寄了钱你用啥买新衣服新鞋?”
初旺宝举手投降,“好好好,咱不说她,妈,我饿了,有饭没?”
刘淑兰双手往围裙上抹了抹,“真是欠了你们的。”边嘟囔边去厨房给初旺宝端饭。
初夏可不知道千里之外,原主的家人正惦记着让她回去干家务。
换铺的中年男人往她的铺上放了两个橘子和洗好的苹果,“吃点解解渴。”
明白他是想感谢,初夏也就没推脱,“那就谢谢了。”
不过她没吃,在外边不吃陌生人给的东西,这是二十一世纪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的常识,虽然这水果被动手脚的可能性很小。
现在没有电子产品可以解闷,车厢里的人要么打扑克,要么聊天,中间掺杂着各种方言。
有些嘈杂,不过初夏觉得还比较有意思,毕竟天南海北的人聚在一个小小的车厢里,一节车厢就是一个充满生活的舞台,而这个舞台上承载着世间百态。
对面上铺的中年大叔很和蔼,那一家三口很幸福,下边的两母子母慈子孝。
这一节车厢的一个小小铺位房间,几人可以很平和的聊天,说一些各自遇到的趣事。
当绿皮火车缓慢的停靠到站台,这一场人间烟火的相逢即将面临别离。
人生本就聚散无常,能一起走一场,也是一种缘分。
背着自己的小包,与众人挥手告别。
解决完午饭,买了份地图,坐公交车到静安区找了一家规格不错的招待所住下。
招待所有浴室可以洗澡,这点是初夏最满意的,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去掉了舟车劳顿的疲惫。
把原来穿着的棉袄棉裤扔进空间,换上自己的加厚羊绒保暖裤,咖色高领毛衣,又找了件没什么花样的黑色半长大棉服,在套上黑裤子,这一身打扮在现在来说,洋气又不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