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谢谢了,这些家具大概需要多久?”
“这个真说不好,你这柜子和书桌我没做过,不过看图纸不难,顺手的话七天到十天吧,不过快收麦子了,可能中间就得断几天。”
现在没啥农活,儿子也能给他打下手,做起来应该会快点。
初夏点头,那就是再有一个月怎么也可以搬家了。
又加了一个泡澡的木桶,付完款初夏叮嘱,“周同志,我的家具都刷清漆。”她可不想要现在那种审美的朱红色。
周木匠惋惜的摇头,这么好看的家具刷个清漆干什么?
初夏顾不上周木匠怎么想,两天后麦收开始了。
蓝天白云,金色的麦穗,风一吹,一波波金色的麦浪。
远处盛开着五颜六色不知名的野花,交织成一幅美丽的风景画。
可割麦子就不是什么美好的事了,头上烈日炙烤,地上热风蒸腾。
要一直弯下腰,左手抓着麦杆上方,右手握着镰刀,在离地面几公分的地方,一刀一刀用力去割。
一个不注意,麦芒就扎到手,脸,脖子上,又痒又疼。
一上午下来,腰已经没知觉了。
胳膊酸的抬不起来,腿像灌了铅,虽然已经干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活,但是没想到秋收会这么累。
她宁可不多赚工分也不想这么累,可是没办法,除了割麦子就是捆麦子,那是个技术活,初夏干不了,试了几次,捆完的麦子一拎就散花。
再有就是捡麦穗了,那都是七八岁,八九岁的孩子们的活,她实在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去做。
晚上回去,那真是沾着枕头秒睡,什么锻炼早都抛到爪哇国了。
艰难的熬了几天,终于割完了麦子。虽然后续还要打麦子,扬麦子,但终归比割麦子轻省。
收完麦子,初夏感觉自己脱了一层皮,虽然身体素质已经改善好了,可这劳累是实打实的。
天公作美,收麦子的那几天没下雨,刚收完就下起了小雨。
第二天,初夏是在雨声中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