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残月剑对这杀气毫无惧意,在月光下,自顾自地闪烁着锋利的光芒。尝了这点鲜血,剑身上的大篆开始窜动起来,对回首人鱼的束缚更加地激烈,大篆那猩红色的光芒给人一种非常不吉利的感觉。
意识到自己被摆了一道的他,回过头来,踢了白虞姬一脚,白虞姬撞到交泰殿的柱子上,吐了一口鲜血,大口大口地喘息。她想抬头看残月剑的表现,可是眼前一片模糊,意识渐渐远离她而去。终于,她闭上了眼睛。她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几根毛发,欣慰地闭上了眼睛。
“洒”地一声,残月剑化为崩裂的水柱,散为一片星光,消失在空中,从蔑忝身上传送过去的血流戛然而止。
他转过身,“嘣”地一声,交泰殿的大门被撞开,刚才那群后宫的妃嫔瑟瑟发抖地抱团在一起,眼里满是惊恐,有的甚至爆发了哭声。
几只豺狼走进来,把白虞姬拖出来,弯弯绕绕地走了一圈,扔进了熬药房里。
蔑忝走过去,像捕绵阳那样随即抓了一个,拖出生那样拽着她的头发,拖着她走进了一间卧室。从庭院中看到屋子里暗无天日。“蹦”的一声,虽然看不到,但是大家都能感受到,这是被扔上床了。屋子突然一片红光,像是着了火那样。庭院里的妃嫔发生了惊恐的尖叫声,有个女人叫得太大声,最后竟然失语了。屋内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哀嚎声,十几分钟后,女人归于寂静,火光也消失了。门吱呀地一声被拉开了,蔑忝冷冷地看着庭院里缩成一团的妃嫔。妃嫔们吵杂的哭喊声瞬间不见了,居然能听见水池里鳟鱼撞冰的声音。大家围在一起,闭着眼睛,双手抱拳,全身颤抖,但无一人敢发出任何声音,仿佛只要谁乱动、谁发出声响,下一个就是那个人。没人敢抬头,但是都默默地看着投射在地面上蔑忝的身影,随着月光的转移,慢慢地穿过嫔妃们。身影每到之处,那些女人的心都揪到了嗓门眼上,额头上的泪珠在这寒冬里瞬间就冻住了,完全没有滴下来的机会。蔑忝就像穿过万花丛中,来到了人群的尽头。嫔妃们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他的眼神扫到了尽头的这个女人,突然,停住了脚步。女人们吓得双手颤抖了一下。他兀地一弯腰,顺手抓住了尽头的那个女人的手腕,摔到肩上,扛进了另一庭院的屋子里,这女子并无挣扎,也无哭喊,只是捂住嘴巴,默默地流泪。众人看到屋子里突然亮起了灯,只见有一个魁梧的身影在宽衣解带,而后就是女子的娇嗔声。并不像刚才那样,有骇人的火光从屋里透出来。院子里的嫔妃们算是真的送了一口气,大部分都如释重负地瘫坐在地上。有的似乎已经麻木了,缓缓地用手撑着,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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蔑忝是离开了。可是他留给大家的心理阴影感觉挥之不去。大家看着几个豺狼从屋子里抬出一副白骨,与其说是白骨,不如说是黑骨,毕竟虽然能看得出是类人的尸骨,却已经烧成了碳。豺狼们驾轻就熟地把它扔进了庭院的井里。
斗转星移,月升日落,不知不觉,司徒立曜已经等了好几个时辰了。他趁着月色,悄悄地摸到宫墙下,仔细地观察头顶上那个驻守人员的一举一动。根据他的观察,虽然这里的士兵比寒冬城城墙要谨慎和敬业,但是似乎多不了多少。本想等他们换岗时下手,但是根据察觉,他们换岗前才是最松懈的。大概的心理活动司徒立曜也观察出来了,甲豺狼觉得自己快要换班了,可以歇息了,所以也无心巡逻了,有点随便应付的意思了。
正当他看准时机,想要一跃而上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句话:“司徒将军,且慢~。”这声音,是雪武的!他转头一看,慕容雪武那双如深渊的瞳孔和自己贴得如此之近!这货什么时候摸到自己身边的,自己竟然毫无察觉!!是因为自己刚才太专注地观察了吗?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司徒立曜额头冒出了无数颗细小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