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少爷,就要三轮?我都要收摊了,不抓紧多玩会?”
“不必,就要三轮。”
“好!猜花牌!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张花牌!老规矩,三次一轮!您选定一张,之后我来打混,从这十张里,抽完放回打乱,您凭感觉抽三次。要是连着三轮,每轮里都有至少一次抽到选定那张,这一大块好银子就给您了。要是您三轮全猜错,一点儿没见着选的那个,我也不收您钱。但其余的时候,您就得付这三轮的钱了,要六枚铜板。”
这话已经听了好几遍,荀茂不紧不慢,手在画着莲花的牌上一指。
随后摊主伸手准备洗牌,却被荀茂叫住。
“等等!”
“怎么了?”
“算命的先生跟我说,最近有忌讳。”
“这位少爷,什么意思?”
“听说现在玩牌啊这种,拿右手摸牌不吉利。”
“何来这种说法?”
“摊主,您别不信。我一开始也没当回事。”
荀茂的右手原本缩在袖子里,不时抽动着,这时往外突然一翻!
只见荀茂穿着的袄子从右肩内侧开始,往下沾满了血。
“这……”摊主有些惊讶。
“我这右手啊,前两天摸了麻将,结果就从臂膀这烂起来了。这不,搓麻将不利索,才到街上来走走,正好看到您这摊子,来过过瘾。唉,真让那老先生说中了。”
荀茂看到,摊主的十情八苦有些闪烁,尤其是惧意,猛地跳动了一下。
“所以啊,您就当听一句,这洗牌,能否只用左手?”他看向摊主。
“好,好。”摊主于是以左手展示完牌,开始洗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