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瞪大眼，哆哆嗦嗦环住自己，可怜兮兮地抬头，伸出手，小心翼翼拽动他的袖口，轻声询问：“可不可以……给我一件衣服？”

祂指尖微颤，对上那双泛着水色的蓝色眼眸，漠然开口：“吾没有为人类服务的……义务……”

然而他话未说完，触肢就不知从哪捞来一件柔软的白袍，递给他。

祂神色不愉，忍无可忍地捏住触肢，将其捏得萎靡下来，软软耷在一旁。

他眉头微微舒缓，松开触肢，拿起挂在顶端的白袍，望向宋南，语气冰冷：“抬手。”

宋南顿住，并未立即动弹，还是在他赤眸渐渐覆上凉意时才撅起嘴，抬起手臂，小声嘟囔：“你好凶哦~”

祂动作一滞，随即握住他的手，小心帮他放下袍子，又轻轻帮他拢好衣襟，面无表情冷哼：“人类，不要得寸进尺，你只是吾的祭品，要记住自己的地位。”

宋南挑眉，眨眨眼，放软声音，语气中尽是天真无邪：“那我见到你的时候要对你跪下行礼吗？要对你使用敬称吗？还有，我该怎么称呼您？”

他忽地思索到什么，踮脚环住他的脖颈，眉眼微弯，勾起嘴角，于他耳边一个字一个字郑重道：“我的——‘神、明’、大、人？”

“轰！”

触肢猛地击碎地面，随即蜷缩成一团，似是有些羞涩地搅在一起。

“不用跪下，不用行礼，也不需要敬称。”

祂耳尖染上淡淡红晕，轻咳一声，伸手，把宋南“撕”下，扶好他的身体，见他站稳，颇为不舍地松开他，抿紧下唇，漠然开口：“你僭越了。”

宋南嘴角微勾，抬起指尖，抵在唇瓣，又探出舌尖轻轻舔舐指腹，半瞌眼眸，媚眼如丝，戏谑道：“那~‘神明’大人，您要怎么惩罚我这个以下犯上的祭品呢~”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