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里抱着往后多日的药,走向长鱼沅。“我问过神医了,他说你吃下这些药保证记忆恢复。”
药量很大,长鱼沅轻飘飘瞄了一眼,“你要送我回悬夜海?”
“长鱼黎给我送了信,眼巴巴地盼你回去,你不想侄女吗?”她打开长鱼黎送过来的包裹,里面是一封信。旁边还有个包裹,也是借长鱼黎的名义送的。
她打开另一个包裹,里头装了一个长方的盒子,打开,是被放在一起的两股头发。
一股是她的,另一股是长鱼沅的。
长鱼沅装傻充愣,自己冒充长鱼黎送过来的东西装作不知道,而是问:“长鱼氏结发用的盒子,哪对夫妻的?”
韶宁愣愣盖上盒子。
看她没反应,他不开心地绕开韶宁,起锅烧水。
抛去那张板起来的俊脸,看起来倒是真有了些人夫的模样。
韶宁握着盒子,狠不下心来,只能妥协,“我等一下让神医过来瞧一瞧你,回不回去都是小事,先得治好身子。”
她顺手掐了个符咒,再踏进屋子的时候长鱼沅已经烧好水了。
他为她脱去外袍,“你为什么这么想恢复我的记忆?”
韶宁刚大汗淋漓地跑回来,准备洗个澡换身衣服就去接神医。“欠你的。”
“两清后你就要送我回去吗?”
“到也不至于,”她嘀咕,目光看向桌子上的盒子,“再说以现在的情况,怎么做得到两清。”
她把手放在脖颈红线,但他还没有出去的意思,反而道:“你最近没有鼓捣那些花花草草。”
“然后呢?”
“一起洗。”
她一愣神的功夫,他已经挤进了狭小的空间里。浴桶不堪重负,大把温水溢出。
桶内的空间太小,韶宁没办法往后躲,她揽着长鱼沅肩膀,被冷得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