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他手下动作一乱,在指腹扎了个红点。
韶宁忙接过他手上的小衣裳,在她的灵力治疗下,红点一瞬间消失了。
“我来吧。”她拿着小衣裳,抓耳挠腮地不知道怎么下阵脚。
长鱼阡内心烦闷少了许多,他唇边漾着清浅笑意,把她手边的针线放到一旁,“夜色晚了,绣衣服伤眼睛。”
今夜注定什么都不能做,长鱼阡躺在韶宁身侧,难得忧心忡忡地失眠了。
他生在深宫,衡量一个人的价值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其中也包括衡量自己对其他人的益处。
于他而言,能被人利用,不算坏事,说明还有剩余的价值。
他对韶宁的利用,对方心知肚明。如今换做他苦恼,自己的利用价值还剩多少?
长鱼阡摸不准韶宁的看法,他清楚自己在她那的价值不值一提,之前是托了孩子的福。
韶宁头一次睡在他身边,也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眼睛不停往鱼浅的方向瞄。
屋内静了片刻,长鱼阡主动掀起被褥一角,牵上了韶宁的手。
她没挣脱,不好意思地问:“你也睡不着?是身子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