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好吧,那你试试吧。不过我可告诉你,别指望大家一下子就支持你。对了,贾同志,你一个外乡人凭啥对我们指手画脚?”
贾棒梗尴尬死了,在其位谋其事,他的确过界了。
一旁的英变说:“葛叔,他是贾棒梗,你说能不能?”
棒梗来不及制止,尴立当场。
葛大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慎重地问:“小英,他真是唱‘男儿当自强‘的贾棒梗?我听说他黑漆漆的,现在怎么这么白?”
英变一听,把难题整回原主:“您问他?”
棒梗无法解释,岔开话题说:“葛大叔,既然我唱了‘男儿当自强’,那我们徽省的男儿当勇敢地自力更生,梯田被冲毁的田埂咱们再重新垒起来,这场雨有一个好处,把西岗的盐碱地洗了一遍,咱们补种玉米红薯还来得及。”
葛大叔还在纠缠他们的身份,“你们昨天到现在一直不说自己的真实身份,我心里始终在打鼓。棒梗,给我们唱一首歌验证一下。”
棒梗哭笑不得,只好把“男儿当自强”唱了一遍,“这应该如假包换了吧,葛大爷,咱们就说干就干,好吗?”
葛大队长大手一挥,大声说道:“全村的人都听好了,这的确是贾棒梗,我们千盼万盼,终于今天见到真人了。大家伙都回去拿家伙,统一听贾棒梗的。”
张会计见他要走,忙问:“大队长,你干嘛?”
“我去公社打个电话报告灾情。”说完他回家骑着自行车往公社跑。
路上有些泥泞,他花了半小时到他公社。
公社干部见他就想躲,他知道自己不受待见,每回来不是说在一起就是要救济。
他知道自己不受待见,这次没去纠缠那位干部,直截了当到了革委主任办公室。
公社主任不耐烦地说:“又来要救济?你们大队今年要了多少次了?这刚刚下暴雨,交钱就统计出来了,你真未卜先知?”
葛大队长陪着笑脸,“这次不一样,我们村来了贵人,贾棒梗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