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宣没有再回我消息,我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忽然便没有了睡意,于是又打开了一包烟一支又一支的抽着,直到听见楼下传来商贩叫卖声,我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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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经在仁寿过了一个星期,尽管母亲再三催促,但我依旧没有离开的打算,理由则是:为了回老家相亲,我已经辞掉了兴义“前途大好”的工作。
母亲并没有怀疑,反而罕见地表现出一丝愧疚,而我也没脸没皮的开始了在老家的躺平生涯,躺平嘛,在哪不都一样,而且呆在老家还不用花自己的钱。
这个星期中,我重复做的事情便是陪父亲到黑龙滩水库钓鱼,期间邹闲也好几次打电话约我吃饭,不过均被我以忙不过来为由拒绝。
不是哥们儿我矫情,而是在自己还没稳定的情况下,我是真不想去祸祸人家。
而比这更遗憾的事情就是:从那天夜里分别之后,陈漫便没有再和我联系过,虽然我已经做好了与她老死不相往来的准备,但每次想到她时,心中还是会隐隐作痛。
要知道她曾贯穿了我的整个青春,那种感觉就像养了十多年的闺女,突然嫁给了一个黄毛,真的是比杀了我还难受……
又过了两天,刘佳妮也给我打来了电话,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最后才向我借了一千块钱,而得到我肯定答复后,她也很快挂断了电话。
我并不感到意外,毕竟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难不成还指望她和我聊人生,聊理想,聊爱情吗。
我想如果不是她突然没了经济来源,可能我们早已没有任何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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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游手好闲的又过了几天,母亲也终于在我无休止的躺平行为中,变得阴阳怪气起来。
我不知道看我书的人里,有没有来自四川的朋友,如果有,我想你们会有着与我同样的经历。
四川人的阴阳怪气是在全国都出了名的,而说到阴阳怪气,我妈更是其中的翘楚。
打个比方,比如我问她拖鞋在哪里,她会来一句:在我手里,你过来拿嘛。然后一旦我真的过去,她又会一巴掌拍在我身上。
这样的例子很多,不过为了不水字数,我就不再举例,回头你们可以问问身边的四川朋友,他会告诉你很多有意思的经历。
话题再往回拉,这天下午,我和老爸提着渔具回到小区。走出电梯时,我便发现母亲正满脸煞气的坐在门外,而她身旁放着的,正是我从兴义带回来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