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宋萱肩颈一松,泄气道,“不是有裴容吗?他医术不错。再不行,宋莹也可。”
她确实不会,只看得懂些医书罢了,前世也从未试过如何治病救人。
“不会可以学,你聪明一学就会。”他脸上扬起笑,又古怪地撇了撇嘴,“裴容明日便离开,他一走,我不得忙地多长两条腿来啊?至于宋莹,我不想教她。”
宋莹看到沈羽,眼睛都恨不得长在人家身上,这样子还帮个什么忙,他又因为宋萱的原因说不得骂不得。
“不是我的徒弟我才不教。”
赵大叔努了努下巴,指向刚踏出竹屋的沈翊。“你也可以开始学医了,眼下这不正好有练手的吗?”
“宋姑娘,可否与我聊聊?”身后穿了一个声音,宋萱循声望去。
*
灿烂的阳光正从层层叠叠翠竹的缝隙间射下来,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透过薄如蝉翼的窗縠落入室内,书案染上一层晶莹剔透的金沙。
要和她谈话的是沈翊,他却久久没有说话。
竹影映照在窗柩上一片斑驳,她听见屋外沙沙的风声,低头手指轻轻摩挲着玉蝉,“沈公子,可是又要给我些什么信物?”
沈翊站在窗前没有动,静静凝视着她,好一会后,他才低声说:“你为何不愿过来?”
宋萱抬头观察着他的神色,解释道,“我想段霁和可能会让人盯着,就没出门……你可好些了?”
“嗯。”沈翊低垂下头,眼里有了些点点笑意。
他们都默契地没有谈段霁和的事。
默了默,沈翊转移话题道,“赵神医这几日似乎有心烦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