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趁带路内侍没瞧见,狠心将自己的眼睛揉的通红一片,太子瞧见的时候,心软得一塌糊涂,搂着人在怀里:“让孤瞧瞧,可怜见的,眼睛里都哭出血丝了。”
妙裳睁着一双含情眼,言语哽咽:“殿下还疼吗?”
太子将人搂在怀里,吻着鬓发,呢喃着:“别人都只在乎孤伤了对他们有没有影响,只有你问了孤疼不疼。”
妙裳贴近了些,去瞧太子的腿,那里用竹片固定包着厚厚的绢,还没看得仔细,太子一把揽过她:“别看,怪丑陋的。”
妙裳轻轻摸着,心疼极了,掉出了泪珠,看得太子心尖儿跟着颤。
腿伤着不方便,但并不妨碍亲昵,太子搂着人在怀里缠绵许久,才有些意犹未尽的将人放开。
妙裳整理了衣服,拿过琴弹起来为太子解闷,垂帘外服侍的吕庆则挥手让众内侍退下,他最后走出来将门带上,一回头就对上了蔺止叙,还穿着一身官服从詹事府出来。
内侍拦在他身前:“小蔺大人留步,殿下歇下了。”
话音刚落,里面传来琴音。
吕庆则讪讪,同蔺止叙相视一笑。
瞧见蔺止叙手里还拿着公文,随口问了句:“是为了肇业寺那事吧?有眉目了?”
蔺止叙温和说道:“这几日刑部连同大理寺审了好些人,涉及到户部和工部的一些烂账,言辞间多有牵扯到殿下,我整理了些,本想拿给殿下先过个目,来日陛下问起了,殿下心里也好有个数。”
吕庆则盯着那公文:“要不先放老奴这里,回头再呈给殿下?”
蔺止叙抬眸认真看着他片刻,然后将公文递了过去:“那就有劳吕内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