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之后,夜来馆的女人们也狠了许多,来喝酒的男人都被当成了冤大头,点的酒和给的赏钱都会被她们大声的唱出来,“张仙长,一壶千年的杏花酒,赏二千钱!”,边上的李老祖心里不痛快就得点瓶年份更久的酒,赏更多的钱。
很多人只来一次,就被她们掏的精光,有些把身上的宗主令牌都抵到了店里。
几年后,楚楠做了主事,她便让人把这些令牌挂在游廊的灯笼下面,微风吹拂,风铃一般,叮当直响。
陆七两成了夜来馆的门人,他也乐得清闲,常去熊虾仁的药园里,一呆就是几天。
天界的生活,日复一日的单调乏味,寂寞溶入血液里,呆的久了,世界一片灰色,或者只有爱情有点色彩。
那白衣剑仙自从挨了打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夜来馆,玥瑾的眼里渐渐蒙了一层灰,她常常独自坐在坐在无人的院中发呆,有时会无缘无故的笑出声来。
陆七两每次看到她呆坐院中,她的夜半孤影总让他不能安心,她是那样的清瘦,黑夜里就像是一丝漂浮的游魂,随时都能被风吹散。
陆七两不禁想,当时莽撞,那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他从柜台里抓起一壶酒,坐到了她身边。
他给她倒上一杯杏花酒,也给自己斟满,两人对坐无话。乌云遮月,有种山雨将来的闷沉。
他站起身,回头问她:“你在下界没有嫁过人吗?”
她的脸瞬间涨的通红,“我……在下界资质愚钝,一心修行,不敢有半点尘心。”
说完话,她抓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大口,又全吐了出来,“酒……好苦。”
“你不会是第一次喝酒吧,这可是下九天最好的杏花酒。”为了缓解尴尬,陆七两笑了笑。
玥瑾点了点头,“宗门管的严,以前从未喝过,没想到这么苦。”
“酒是一种神奇东西,你高兴的时候喝就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