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衣女子,打倒了护卫,冲进来了。”
从阵中到他的大帐至少有百步,守卫都是身经百战的精兵,他不屑一笑,不信有人能冲进来。
帐内红光一闪,大帐被一剑劈成二半。
一个女子,一袭白衣,一柄血色长剑,带着一阵刺骨的寒风,雪花一样飘落到了他的身前。
七月流火,帐外却天昏地暗,漫天飞雪。
她眯着一双细长的眼睛盯着他。
“有点意思。”他放下手里的酒杯,伸手去抓他的大剑,却抓了个空。
他才想起来大剑早已送给海荷花了。
他站起身来,打了个酒嗝,连着喝了几天酒,头好晕。
他微微晃了晃身子。
狂风四起,地动山摇,无数的巨石带着烈火从空中陨落。
他们斗了一天一夜,看着她白色飘逸的身影,他突然在心中生出了一种别样感觉,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她带来的雪,有一片融化进了他的心里。
他把她逼的退无可退,再一拳挥去。
一阵狂风。
她闭上双眼,直面天命。
如果命该死在这里,那就死在这里吧。
他的拳却停在了她的鼻尖,还有一寸的地方。
“你输了。”
他坐回桌前,从地上捡起酒壶,仰头“咕咚!咕咚!”的狂饮几口。
“你要投军?”他说着,把手中的半壶酒抛了过来。
她接过酒壶,呆站不动,人有些傻。
她本一直以为妖帝是一身金甲,霸气威武;如果不是,至少也是满面阴森,令人心生恐惧的存在。
可眼前这个蓬头垢面,醉眼稀松,衣衫不整,酒气冲天的中年人。
怎么看都像是山中村头的村夫猎户。
他还那么傻,他难道看不出来,她想杀他吗,她的招式中有哪一招不是想要了他的命。
但他真的就是将整个人族逼入绝境的妖帝,她突然觉得有些凄凉。
她刺杀的都是王侯将相,哪个不是锦衣华服,气度华贵。
落地凤凰不如鸡。
那天夜里,轩辕甲带她们刺杀了虎帅,从妖军潜逃出来。
轩辕甲停下脚步,挥手斩下一名刺客的头,交到她手里,又给了她一张皇城布防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