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顾明心之子对轩辕靖来说是个意外，但他也正好想要问问顾明心的情况，故而才让顾廉跟上。

只在询问之前，轩辕靖却先听到了隔壁包厢传来的心音。

【说得好听，如今谁不知道陛下任人唯亲，对那位王爷的心思也是昭然若揭，如今看着风平浪静，实际也不过是只差一层遮羞布了。】

【你朱诚明当初能狠心靠着卖弟弟上位，做了户部的主儿后没少伸手吧？现在朝廷要钱了，户部拿不出钱，你不赶紧想着填补窟窿就算了，还想拉我下水。】

【呸！想得美！】

【我算是看明白了，如今这朝堂，只会越来越乌烟瘴气，我不是个好人，但我可不想遗臭万年。】

【不行，我得想法子推了这次的事，要不回去过上两日就告假吧……】

而另一道声音几乎与这道声音一前一后响起的。

【哼，这老贼头打量我看不出来呢？都到了如今这时候，你还想退？想的美！】

【我要是被问罪了，你这些年吃了我这么多好处，也别想跑！】

【还有那该死的胡成平，早不修晚不修，今年年还没过呢就说要修堤坝，你说今年会闹水灾就闹水灾？】

【修水利是假，想捞钱才是真吧？真是一点不讲究，把手都伸到户部来了，早晚弄死你……】

轩辕靖：“……”

轩辕靖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对上顾廉有些紧张又有些疑惑地目光，沉默片刻，开始询问顾廉他父亲的近况。

只是到底心思被另一边的动静吸引，说话时就有了几分漫不经心，落在顾廉眼中，反倒是缓解了他的几分紧张。

很快暖冬送来了两碗陶碗装的馄饨，轩辕靖瞧着挺干净，便给小姑娘拿了勺子，一边看着她慢慢吃，一心三用地问了顾廉一句话：“你也快及冠了吧，什么时候下场？”

顾廉心中一惊，没料到轩辕靖会这么问，心中一时思绪有些混乱。

顾廉：【听这话，王爷竟然是知道我年纪的么？】

【我以为王爷并不知道我。】

莫名竟有几分感动来。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