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刚刚是又能听到身边人的心声了。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真有人将刚刚那段话大咧咧地说出来，这时候早就被人扣住押到地牢里审讯了——对于自己身边的下属，即便时隔两年，轩辕靖还是抱有一定的信任的。

便是物是人非，可陈立还在，那么事情就不会太糟糕。

或许。

对于自己这突然带出来的读心术，轩辕靖心中的疑惑也不少，并且并非是全然相信，但方才那人的言辞，还是引起了他的怀疑。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身边小姑娘的头，说：“抱歉，我不是很清楚这件事。”

然后，转头吩咐一旁的暗卫：“有人来了，看看是谁。”

暗卫闻言，立刻消失在原地。

小澜星微微探头，看着方才暗卫所在的方向，又看看轩辕靖，眨眨眼：“爹爹？”

轩辕靖听到这称呼，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为什么你要这么称呼我？你是怎么确认我是你爹爹的？”

小澜星歪头：“你就是爹爹。”

轩辕靖：“……是有人跟你说的吗？还是有人给你看过我的画像？”

这么说着，轩辕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就算真有人隐藏在幕后，让小澜星通过画像来找人，恐怕也很难认出来。

如今的他，对比两年前，瘦了很多。

且，大抵是精神面貌不同吧，总之现在的轩辕靖与两年前的那个人……乍一看上去跟两个人也没什么差别。

小澜星：“画像？”

然后，她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瓜，软嫩嫩的小手抓着他的一根手指，奶声奶气：“你就是爹爹。”

轩辕靖：“……”

得。

轩辕靖也不失望，毕竟如今在自己面前的是个奶娃娃，她身上还带着奶香味呢，估计很多事情她自己都不明白，他又怎么问的清楚。

而且，虽然昏迷前的记忆让重新醒过来的轩辕靖心情一直不太好，但面对这个小姑娘，他并不讨厌。

“罢了。”轩辕靖伸手，有些小心地轻轻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转头看向重新出现的暗卫，询问：“如何？”

暗卫单膝跪地：“是王府大厨房那边的一个小管事，说是受过主子您的恩惠，想来正院远远看一眼，没别的意思。”

轩辕靖挑眉。

远远看一眼？这个远，是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