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宰慕容家理直气壮,但对莫谷央这等弱势之人,却心生怜悯。
“慕容家虽对下人宽厚,但规矩森严,每人每月仅得一日休假。
我本欲昨日相邀,奈何身体不适……”
莫谷央垂下眼睑,失望之色一闪而过。
清清闻言,嘴角微抽。
宽厚?他是不是对宽厚有什么误解。
他旋即意识到自己失态,很快又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我自知出身卑微,囊中羞涩,难以款待神医。”
若将来神医有所需,谷央愿以性命相报。”
他声音低沉,神色落寞。
清清见他如此,心中不忍,微微皱眉。
“好啦好啦,吃吃吃,我才不要你的命呢。”
这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弄得好像她欺负他一样。
莫谷央闻言,脸上顿时绽放出惊喜之色。
“多谢神医!我会与谢管家言明,明日巳时,门口恭候大驾。”
他眼中透露出一丝兴奋,仿佛得到了什么天大的恩赐。
言罢,他转身离去,步伐轻快。
虽觉莫谷央性情温和,但清清总觉得他身上有股说不出的古怪。
这慕容家,八成风水不太好。
“清清姑娘,你还要再住几日?真是太好了!”
“上次你说一起蹴鞠,我们还没比呢!”
见清清又背着包袱回了厢房,一群下人顿时围了上来。
他们许多年岁比清清还小,若非被卖到府中,也都是爱玩爱闹的孩子。
“好,我们今天就一决胜负,但你们不许用武功!”
清清梨涡浅笑,眼睛弯成了月牙。
她刚从谢凌霄那里要来一百两银子,心中欢喜,恨不得立刻翻几个跟头。
不远处,谢凌霄望着清清欢快的样子,嘴角不禁微微抽搐。
如果她知道,公子原本打算给三百两诊金,还笑得出来吗?
他向身后两个小厮摆了摆手。
“那棵树,你们连夜处理干净。”
清清次日再见莫谷央时,脸上的笑容已荡然无存。
“你......怎么了?”
莫谷央小心翼翼,带着几分试探。
清清怒气冲冲地冲出大门,向前冲了十几米后,双手抱头。
“啊啊啊——可恶!”
她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