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额际青筋跳了跳,恨不得扭断她的手。
只是他接连受创,无力动作,还是被清清握住了脉门。
“诶,怎么你也是这种脉象?”
男子闻言,神情不由一凛。
炽热自丹田升起,冰寒顺百会而下。
细细探查后,清清神情渐渐凝重。
“不对,和浣溪姐姐相似,却又不尽相同......你吃过什么?”
男子没有回答,仍是静静盯着她,片刻后才道。
“你是兴邑来的那个神医?”
此人面生,又能一眼洞穿病症,身份并不难猜。
清清觉得他奇怪,并未立即承认,反问他道。
“你又是谁?”
这府里怎么又有一个练不正常武功的?
不会是在搞什么养蛊计划吧。
“我......我叫莫谷央,是府里砍柴的下人。”
莫谷央语气稍缓,似是在斟酌言辞。
“你们家砍柴,靠武功徒手劈啊?劈的还是碧灵树?”
清清闻言,嘴角不禁微微抽搐。
“慕容府中,不养闲人,几乎人人会武。”
莫谷央神色一僵,随即露出一抹苦笑。
“对主子而言,我们并无二致,都是下人罢了。”
他面容柔和,长睫轻垂,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右颊的酒窝随着话语的起伏若隐若现。
明明没做什么,却让清清莫名生出一种自己好像在欺负他的错觉。
“我在府中地位卑微,与浣溪姑娘同修内功之后,便不时感气血不畅。
向谢管家求助无门,这才斗胆按照浣溪姑娘的药方私自抓药。”
莫谷央低下头去,声音越说越小。
“不敢奢望神医相救,但求能为我保守秘密,免我受罚,谷央感激不尽。”
他姿态谦卑,头几乎要埋到胸口。
清清自幼备受家人宠爱,后来江景深也从未在她面前摆过世子的架子。
来到慕容家,她才第一次深刻体会到这世间人与人之间的等级差异。
但在她眼中,人命无分贵贱,同样值得珍视。
清清皱起眉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