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沈怀素道出,是柳慕白使得贫寒子弟得以跻身岐黄大赛之列,清清其实已经没那么生气了。

或许过程中,他确有做法伤害了她的感情。

但不可否认,他为扭转环境已经做出许多。

这一点让清清心生敬意。

然而,对于另一个人,她就没有这么宽容了。

“你让开!”

清清杏眼圆睁,厉声喝道。

孙济世望向她,一脸莫名其妙。

“那边不是空了很多吗,干嘛非要挤在这里。”

车厢中,江景深左边坐着虞紫苏,右边和孙济世相隔甚远。

可清清偏不过去。

她摸了摸腰间荷包,又扬起拳头恫吓。

“你再多说一句,小心我揍你!”

慕容婉她们威胁她,她就有样学样对付孙济世。

说罢,还不忘添上一句下毒警告。

孙济世腕间所系防身小盒,早在竹林时便已遗落。

加之屡屡被清清迎头痛击,那张圆圆的小脸,现在在他眼里犹如夜叉一般。

他挪向江景深一边,还没坐下,便遭他一记冷眼。

孙济世一个激灵,刚想退缩,原座已被清清占据。

他心中悲愤交加,却不敢招惹二人,只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阵寒风自缝隙中钻入。

清清紧了紧棉袄,打了两个喷嚏。

“可是着凉了?”

虞紫苏见其鼻尖微红,关切问道。

清清点了点头,刚想去掏衣袖,一方手帕已递至眼前。

江景深默不作声,只静静凝视她。

望着那修长手指,清清动作一顿,旋即转头向孙济世大喝。

“把你的手帕拿出来!”

孙济世看她凶神恶煞,摇头拒绝。

“你要擦鼻涕,脏死了,我才不给你。”

他的手帕是上好软绸,哪能沾上那等污秽。

想到清清或许身染风寒,孙济世不禁缩了缩身子,生怕被传染。

他才刚动一下,便觉一股大力袭来。

还没来得及阻止,鼻涕已经全甩在了他衣袖上。

孙济世惊怒交加,刚想开骂,衣襟已被揪住。

“我告诉你,不要以为帮点小忙,事情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