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声呼唤划破了现场焦灼。
“清清!”
声如远古洪钟,磁性中带着急切。
清清循声望去,封无痕的面容顿时映入眼帘。
“封……封师兄?”
她怔在原地,眸光迷茫。
一看到那写满药名的纸团,封无痕便想到了清清的习惯。
他虽不愿与漕帮过多牵扯,却不能让心上人冒险。
于是他不仅没有离开,反随余望春一并前往后堂。
果然一靠近,便见到了心心念念的身影。
小主,
药王谷外一别,两人便不曾再见。
而今清清鬓发松散,泪痕斑驳,显然吃了不少苦头。
封无痕看了只觉心如刀绞,呼吸困难。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痛楚,转向余望春。
“余大当家,此事想来不过是一场误会。”
他言辞恳切,比先前少了许多冷漠。
“清清年幼,若有得罪,还望余大当家海涵。”
余望春粗中有细,当下便捕捉到了封无痕态度的微妙。
再看他望清清的眼神,心中顿时明了。
说什么无欲无求,不过是心有所属罢了。
江景深先前探得漕帮宴客被搅乱一事。
在外丢了面子,余望春定会要个说法,不会让人随便处理。
张伟意识不到,江景深却心如明镜。
他打算的,便是设法拖延。
江景深并不指望余望春能主持公道。
在他看来,他那点正义着实有限。
此人心中,漕帮声誉才是最重要的。
为保全名声,他多半会暗中压下张伟夺宝的事。
正如他对杨帆,表面雷霆万钧,实则点到即止。
只是张伟所为天理不容,轻易不能揭过。
届时即便未能趁机脱身,也可以账册为筹码再谈。
至于游龙帮二人到场,实属意外之喜。
如此一来,真相揭开,余望春再难和稀泥。
只是封无痕看清清的眼神,本就让江景深隐隐不适。
再听称呼,他霎时便联想到了其身份。
这就是孟铁心口中,同清清情非泛泛那人。
“不行!”
余望春沉吟未决,张伟却先急眼。
“此人罪行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怎能轻易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