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霄只觉身体一松,重新恢复了掌控。
清清刚舒一口气,正低头把银针放回兜里,脑门上忽然挨了不轻不重的一记。
她五官皱在一起,忍不住嚷嚷起来。
“不是说好井水不犯河水了嘛!”
“我有跟你说好吗?”
谢凌霄嗤笑一声,收回了手。
“而且你刚刚那算什么打!”
清清捂着被敲得地方,甩了他两记白眼。
这个小气鬼!
慕容英闻言,又见她嘟嘟囔囔之态,不由觉得好笑。
只是唇角刚刚弯起,又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似笑非笑,眼神中带着几分试探与警觉
“你连凌霄都记仇,怕不是也没少恨我吧?”
谢凌霄不过奉命行事,却已两度遭其戏弄。
对于自己这个始作俑者,她定是也憋着坏。
清清本想打个哈哈,敷衍过去,但见慕容英眸光一凛,便知他已起疑。
《玄黄图》一事,目前尚需保密,若被他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清清眼珠一转,扬起拳头恫吓道。
“是啊是啊,恨死你了!不过......”
她斜睨慕容英一眼,忽然咧嘴一笑。
“你要是给我买件最好的狐裘,我可以考虑少恨你一点。”
慕容英闻言一愣,旋即放声大笑。
听清清张口就敲竹杠,他心中疑虑倒是消了几分。
毕竟,有弱点、有所图的人,才不会让他觉得容易失控。
清清明白此次暂且过关,心底却是警惕更甚。
慕容英心机深沉,她还是赶紧将事情解决,早日摆脱为妙。
十日后,四人踏入宣和城,慕容英果然赠予清清一件赤金云锦狐裘。
浣溪也得了一件。
慕容英治下严谨,有过必罚,但奖赏之时亦毫不吝啬,故而才追随者众多。
他武功并不算弱,却因过度追求稀世秘籍,练武又急功近利,才导致修为停滞不前。
这些时日,清清表面讲解《玄黄图》,实则以《神针七篇》为其疏导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