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白眉心紧锁,双眸如寒星般闪烁。
轻轻一瞥,整个会场霎时鸦雀无声。
“依你的表现,若非事先与这些病人有过接触,时限内断然做不到医治二十人。
如今我取消你决赛的资格,你服是不服?”
他望向清清,话语冰冷,毫不留情。
柳慕白心中自是惜才,否则不会给她机会。
但比赛的公正性不容置疑,更不能因一人而屡屡破例。
清清双手握紧,身体不自觉颤抖。
理智上,她明白柳慕白的决定无可挑剔。
可无论如何,她都说不出“服气”二字。
“我们几人的确身染疾患,前几天得了清清姑娘医治。
今日比赛需寻病人,我们也想一睹名医风采,这才自行前来,绝非有意串通。
适才否认,实乃一时情急,不想拖累姑娘。
还请大人明鉴。”
刘大叔等人言辞恳切,纷纷表明心迹。
他们只有帮助清清之心,但被分配到她,的确纯属天意。
柳慕白暗自思忖。
一方面,却无实证证明她行为不端,另一方面,她又深陷舆论中心。
他心中如被乱云遮月,一时踌躇难决。
恰在此时,他耳畔忽地传来一阵清冷之声。
“她在城中义诊七日,共医治三百七十三人。
一介外乡孤女,如何能预知安排中,会出现她曾救治过的人?”
那声音异常清晰,却又似远在天边。
柳慕白眉心一凛,巡视四周,却未见人影。
除他之外,也无第二人听到这个声音。
他心中暗惊,望向清清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与探究。
“原来病患不足,竟是你在城中义诊所致?”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就连清清自己也不禁愣住。
“义诊?你究竟看了多少人?”
尽管不明白柳慕白为何会突然没头没脑说这一句,方厚朴仍急忙追问。
清清略一思索,轻声道。
“记不清了,大概三百多人?”
她为了积累经验,从早到晚,至少有五个时辰在药铺中。
听得数字,场内一时陷入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