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清清端着盘子回到床前。
“虽然不能饮水,但药还是要吃的。”
说罢,她拿起一块糕团,放入江景深掌心。
“我已经做成糕点了,没叫你干嚼生吞,对你够意思啦。”
她面上故作严肃,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
江景深将她的小心思尽收眼底,却并未点破,只是顺从地咬了一口。
这一口下去,清清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吃吧?”
她掩唇窃笑,眉眼弯成月牙,脸上满是得意。
这次她可抓了两把黄连扔里头。
小样儿,整到你了吧!
江景深靠在床边,面不改色,慢条斯理地咀嚼。
清清见状,笑容逐渐凝固。
“还不错。”
江景深语态平和,仿佛吃下的不过是最寻常的点心。
清清将信将疑,将余下那块放到鼻尖闻了闻。
味道没错啊......
她半信半疑地咬了一口,五官刹那间拧作一团。
这人不会舌头坏掉了吧?
清清忙不迭找水,又忘记把茶壶藏在了哪,急得团团转。
江景深见状,眼底不自觉泛起一抹温煦笑意。
于他而言,非但不觉苦涩,反倒甘甜入心。
清清气鼓鼓地偏过头,不去看江景深。
有种明明已经整到了他,但又把自己搭进去了的感觉。
她越想越气,忍不住偷偷瞪他一眼。
但见他形容憔悴,颜色枯槁,一颗心又不禁软了下来。
“你身上的毒已经不能再拖了。”
江景深只定定地望着她,未发一言。
清清咬了咬下唇,下定决心道。
“我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暂时压制蛇毒,只是......”
她顿了顿,有些迟疑。
“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其中风险,难以预料。”
清清受《百草集》启迪,推测龙涎误或能克制蛇毒。
奈何其遇水即腐,难以入药。
后来她又想起《药王宝典》中寒热调和之理。
她几经尝试,终以几味热性药材,将龙涎误腐蚀性削去大半。
只是药虽大成,如何运用又成难题。
贸然吞服,非但不能直击要害,只怕还适得其反。
昨天见江景深垂危,情急之下,她又忽然想起一事。
柳慕白独门针灸,是将内力灌注金针,气引气行,通瘀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