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大抵也是知道自己这么做很不厚道,所以在面对温孤雾白的时候总觉得心虚,她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糕点。
那是她没买到状元酒,从街市的糕点铺里买来的新品。
味道还挺好的。
又酥又脆。
不甜不腻。
她数了数,世子吃了大概吃了两块。
岁岁收回视线,望着刚刚写到一半的字帖,她本欲挥开脑海里的杂念,继续埋头练,忽然,她的脑海里又浮现领月银时大家的议论声。
还有青锁姑姑,以及一群丫鬟下人对她表现出讨好的态度。
他们是不是都觉得她会被世子收房,会成为世子的通房?
而他们之所以对自己那般客气,说到底也不是看在她的份上,而是畏惧她身后的世子。
岁岁望着笔架上的笔,觉得自己这会儿心绪不宁,字帖实在是有点练不下去了。
她凝眸片刻。
她不想当世子的通房。
但她对望都,对万事万物的认知越多,越是清楚自己的身份,清楚眼下的大安阶级划分的多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