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在叫她吗?
岁岁想要看清楚这人的长相,她走过去,蹲在他的身边,又用手背来回揉搓着眼。
看不清。
看不清。
怎么还是看不清。
哪怕她急得用手背揉了很多次的眼睛,依旧无法看清青年的容颜。
青年仿佛做了一场梦魇,待他醒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神情落寞地低笑一声,苍白的面容之上,尽显低落。
接着,他捂唇轻咳起来。
岁岁被他的情绪所感染到,看得心里狠狠揪成一团。
他看起来好难过。
又好难受。
青年咳了半天,惊动了外间守着的护卫。
但护卫没有他的准许,不敢进入。
岁岁顺着那道黑影看过去,仍旧是模糊的一片。
青年还在咳嗽。
岁岁猜他多半是受了凉,想要在屋里去找能够披在他身上的大氅,为他取暖,结果刚一起身,还没来得及环顾四周,就见青年止住了咳嗽。
他肩膀停止耸动,雪色的衣袍上落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