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有瑢感受着腕间镯子的重量,她看不见镯子是何模样,只透过盖头一角瞥见镯子的其中一角。
但她知晓宫里的东西绝不会差。
遑论还是贵妃娘娘用的。
必定价值千金。
听完温孤寻祝福的话语后,萧有瑢想起温孤寻过往在宣国公府的所作所为,她幼时不懂事,看不惯温孤寻,但又忍不住羡慕温孤寻活得那般恣意洒脱。
萧有瑢想到从今日开始,她就要告别宣国公府,成为高彻的新妇,要像母亲一样操持府里事宜,掌管中馈,觉得肩膀沉重的同时,又在无形间增添了不少的压力。
这一瞬间,萧有瑢的脑海里闪现曾经在宣国公府生活的一幕幕,意识到即将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并要脱离母亲的庇护,去到旌阳侯府时,心间一涩。
萧有瑢眼中含泪,想起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是她寻得如意夫君的日子,又在大红盖头下勾起嘴角,将种种情绪压下去以后,她对着温孤寻所在的方向一福身,哽咽道:“小女谢过贵妃娘娘。”
高彻也对着温孤寻一拜:“谢过贵妃娘娘。”
秦氏也感激地望向温孤寻。
不管两人以前有过怎样的恩怨和对彼此的不待见,可今日这样特殊且隆重的日子,温孤寻能够来给萧有瑢成婚撑场面,能给萧有瑢准备恭贺的礼物,就足以证明温孤寻如今的胸襟。
温孤寻的性子看起来没收敛,跟以前住在宣国公府时不同,实则骨子里却成长了许多。
宫里那样吃人的地方,温孤寻想要活下去,还想要在不生育的情况下盛宠不衰,必然有她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而这套生存法则,也是温孤寻在一次次的跌跌撞撞里面所总结出来的。
温孤寻往后退开两步,她一手牵着岁岁的,一手牵着温孤雾白,与宣国公府的人一同目送高彻用红绸牵着蒙着盖头的萧有瑢出宣国公府。
温孤雾白看着高彻如沐春风地背萧有瑢上轿,能够感受到高彻此时的喜悦。
此时的高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