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经此时还在睡懒觉。
以前萧膑还在国公府时,萧若经碍于这位老父亲的威严,碍于规矩,日日保持规律的作息那是没办法,且他还得去国子监读书。
但眼下国子监放假,去老太太院里请安的次数减少,昨夜又被萧若岩抓着温习了好一阵子的书,加之外面天寒地冻,萧若经一睡下就不想起。
流月守在外间。
她如今身段玲珑,出落得有了几分姿色,这大半年来,陆陆续续有府里的小厮给她递东西,表心意。
然流月压根瞧不起那些买簪子送银镯的小厮。
她是过过苦日子的,不想嫁去贫穷之家。
流月扶了扶鬓间的红玉簪,随手理了一下散落在肩颈的头发,下巴微抬,对频频给她递眼神的小厮视而不见。
这人她认识。
私下给她送东西好几回了。
只可惜家里兄弟姐妹多,太穷。
流月幼时吃过不少苦,后侥幸地入了宣国公府,跟在萧若经身边伺候,她很小的时候就觉得,当穷人家的媳妇,比不得当富贵人家的通房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