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窗前,待晚风一阵阵拂过面颊,脸颊的温度终于降了下去。
她想,她可能要得风寒了。
不然怎么会老觉得脸颊发热?
洗漱完,岁岁穿着单薄的寝衣平躺在床榻之上,她原本是有睡意的,可这会儿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各种关于温孤雾白的画面浮现,弄得她忍不住再次心跳失衡。
迷迷糊糊睡去时,她决定下一回若再看到有水珠凝在温孤雾白的喉结上时,一定要踮起脚尖将其擦去。
很快,岁岁陷入了一个悲凉又绝望的梦境里。
白幡鼓动。
一行人衣着缟素,正往山上去。
山间清寒。
地上泥土松软。
树叶簌簌飘落。
风吹起,一地黄色的纸币被卷至半空,又似雨点般洒落。
前方,有一群人正合力抬着一口棺材。
在棺材旁,有一位青年一袭白袍,从身形上看,他很高,也很瘦。
青年一手垂在身侧,一手扶棺,率领所有人往前方而去。
晨间弥漫的雾气,使得天地间陷入一片雾蒙蒙之中,青年的背影也模糊起来。
他扶棺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