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也感觉到了这位沈姑娘被萧卉逼迫着留下的无奈。
一阵静默过后。
沈言心看了眼低眸不语,正盯着茶盏的温孤雾白,觉着这么干坐着不是回事儿,便调整好心绪,主动找话:“二表哥,你近来身体可还好?”
温孤雾白简短地答:“好。”
沈言心如坐针毡:“……”
下一句该说什么呢?
岁岁看出沈言心十分紧张,见她用一种畏惧不已的眼神望向温孤雾白,面前的茶杯见了底以后,过去拎起茶壶,替沈言心将茶杯添满,并安抚道:“沈姑娘,你不用怕,世子很好的。”
“……”
沈言心努力想挤出一抹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她知道二表哥很好。
也不是动不动要杀谁泄愤的性子。
可她还是怕。
莫名的怕。
还总觉得能尽量远离就尽量远离为好。
可她母亲还非要如此。
沈言心对此既无奈,又拿萧卉没辙。
坦白说,比起不得不跟府里的兄弟姐妹打招呼,比起每次不得不被母亲推着往前走,她的内心深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