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成婚数年,深知做当家主母的不易,也深知夫妻感情想要维持下去的艰难。
若是可以,她倒想自私些,把萧有瑢再留在身边几年。
毕竟当别人的妻子,当别人的媳妇,哪里有在娘家当闺女无忧无虑?
也是因此,每当秦氏看到老太太溺爱萧卉溺爱的没了分寸时,同为母亲的秦氏也能理解老太太几分。
这世上的许多父母,总是希望可以纵着孩子,希望把一切好的东西都留给孩子的。
只可惜大安的女子,过了及笄便要开始议亲。
这是传承了千百年的规矩。
若是谁家女郎拖到了双十年华仍待字闺中,无人问津的话,传出去会被人笑话,还会传出一些对女郎不利的言论和猜测。
秦氏这些日子如此费心的教萧有瑢,就是希望她能多学点,以后到了夫家好用得上,在应付类似的情况时也能反应过来,免得慌了手脚,惹了夫家人不满,闹出笑话。
温孤雾白缓步走到老太太跟前,唤道:“祖母。”
岁岁站在其后。
老太太因着萧卉一事,对岁岁全无好感,在看到岁岁身上的料子时,面色略沉,说:“雾白,你从来是懂事的,也分外注重规矩,所以祖母对你从不担心,但你院中的丫鬟也该收敛收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