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看了一眼并肩而行的一高一矮的两位少年。
温孤雾白的水平以及在学习方面的领悟力一直是所有伴读乃至明礼堂里所有学生里面最高的,因此在他的学习上,从来不用任何人操心。
这让帝师感到欣慰的同时,又倍觉骄傲。
至于皇上的七个儿子,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锋芒,也各有各的短板。
帝师不是看不破当朝的形势, 也不是看不破六位皇子意图拜他为师跟他拉近距离的心思。
但帝师这人清正又刻板,说好听点,是自有风骨,没有争权夺利之心,说难听点,就是一个从年轻到老只知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呆子。
正因为帝师能看穿那六位皇子的心思,所以他从不对任何一人亲近。
被皇上问及这个话题时,他也只说皇子们在学业上的问题,免得一不小心被划入谁的阵营。
皇上多疑。
皇子们则是一个个正在成长的野心家。
帝师早想撂挑子不干了。
要不是碍着皇上的旨意,他是真想收拾包袱回乡教书,至于伴读里面那些世家子弟也多是心术不正的。
好在温孤雾白的出现让帝师稍感欣慰。
毕竟这么多人里面,好歹有人是一心向学的。
今日的课堂之上,帝师见新来的温孤植听得津津有味,还以为又来了一个好学生,结果这会儿知晓温孤植跟他教学的差距后,不免长长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