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孤雾白对萧膑浅勾唇角,也没把对方的怒意放在眼里,只望了一眼身侧的岁岁,轻声道:“上前些。”
岁岁不明所以,但还是选择听他的话,迈步上前。
温孤雾白待她走近了,又咳嗽起来,他的身体情况仿佛突然间变得十分严重,都有些站立不稳。
岁岁见他脚步虚浮,怕他身体失重,赶忙伸手去搀他,温孤雾白顺势往她身边一靠,将身体的一半重量压在比他矮上一个头的岁岁身上。
岁岁被这股力量压得脚步踉跄了下,方才站稳。
岁岁扶住他,暗暗自责。
她还是力气太小了。
差点扶不住世子。
温孤雾白用这样的姿势靠着岁岁,止了咳嗽,看向萧膑:“父亲,我身体抱恙,怕是不能随您进屋,挨您训了。”
萧膑怀疑他可能是装的。
但他没有证据。
毕竟温孤雾白到了寒冬时节体弱易病是事实。
萧膑端详着温孤雾白的眉眼,透过那几分相似,仿佛看到了已故的温孤氏。
他对温孤氏有情,有怜,因而他对温孤雾白自小严厉,不光是因为温孤雾白身上背负着温孤一族跟宣国公府的荣耀,还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