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在温孤家发生的一切,虽然隔了很久,却至今历历在目。
她喝了口酒,笑言:“小雾白说够了,那就够了吧。”
温孤雾白从她的脸上捕捉到了怀念和怅然的情绪。
他知道姨母能养成这副性子,必然是幼时受尽疼爱所致。
他未曾亲眼见一见自己的母亲,可从姨母的口中,从腕间的白玉佛珠来看,母亲是很爱他的。
想来外祖一家尚在的时候,幼时的姨母也活得舒心快意。
岁岁等了会儿,见他们谁都没说话,也就不再纠结。
她玩了这么久,精力有限,一置身在暖洋洋的屋里,便松散不已。
疲惫,逐渐蔓延至身体。
岁岁的眼皮一点一点下沉。
最终,她双臂交叠,将脸颊贴在手背之上,趴着睡熟过去。
温孤雾白见状,起身去里间的屏风后面,找了一件浅色大氅出来,他轻咳一声,见没有吵醒岁岁,在她身边蹲下,顺便将她脸颊散落的发拨至耳后,为她盖上大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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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