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孤寻瞥了瞥那把戒尺。
这小子是半点不懂怜香惜玉啊。
十多岁的小女郎的手板心多嫩啊。
打了得多疼啊。
对于此事,温孤寻是有切身感受的。
她幼时不服管教,家中请来的先生们被她气急了,就用戒尺对付她,于是她后来找了机会,想了法子把戒尺弄断。
父亲母亲从先生们的嘴里得知此事后,罚她抄书,她抄得不好,二老也没少用戒尺打她。
温孤雾白放下书,过去坐下。
岁岁学完,嘴角扬着笑意,她两手托着下巴,盯着暖炕上对坐的两人。
世子很开心。
她能感受得到。
而且,世子在贵妃娘娘面前时非常放松。
这说明他们二人并没有因为昨晚发生的那点不愉快产生隔阂。
看见他们平和自然的相处,岁岁也高兴。
她觉得看到重要的人高兴,对她来说也是一件令自己高兴的事。
温孤雾白想起昨晚之事,刚坐下没一会儿,吃了两口茶,把喉间的干痒压下去,又起身对着温孤寻一拜,诚挚道:“姨母,昨晚是雾白不对,雾白不应该不尊重您的感受,不应该为了局面和形势让您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