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孤寻在心底叹息。
她在深宫,受尽束缚,估计此生都会不得自由,更遑论去那么远的地方看望母亲了。
她只愿母亲身体康健,愿她能在天地间自由自在地活,最好把她不能活的那一份也给活出来。
至于雾白,他幼时倒是跟随她去拜访过几回,但由于山高路远,一路险阻太多,所以每次前去也都格外费劲。
后来,母亲担心雾白的身体,担心跟温孤一族有仇的人尾随他们,对他们下手,所以母亲为了避免他们出事,不准许他们再去探望。
截至目前为止,距离上回见面已过去好几年。
她们母女一年到头,都是靠着月月的书信来往,并在信中说明各自的情况。
萧卉一听这话,觉得老夫人的话说到了能够令温孤寻难受的点,当即一喜,道:“母亲这话说的,温孤老夫人怎么可能过得好?她一夜间丧夫丧子丧女,在如此沉重的打击下一夜白头,还抛下诰命之身 ,独自在深山老林里苦修,可见这事儿对她老人家的打击有多大。”
诰命之身啊。
那可是望都命妇们梦寐以求的头衔。
也是能够正大光明享有一定地位跟朝廷优待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