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孤雾白又说:“我的身体好坏跟你的到来没关系,我的身体不好,是幼时被歹人毒害所致,是在接连几次的被毒害后留下的旧疾。更何况,我只是畏寒,只有到寒冬时节才会如此,等到来年开春,万物复苏,我的身体也不会再被寒意侵袭。”
他补充道:“岁岁也不是灾星。”
岁岁眼眶一热:“不是吗?”
温孤雾白的嗓音很沉,很哑,也很温柔:“不是。”
岁岁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抬手擦掉眼角的泪,钱婶婶说的那些话她反驳不了,可有些言语是带有一定的伤害程度的,否则岁岁不会记到现在。
岁岁又问:“那岁岁如果不是灾星,又是什么呢?”
事情的发展确实跟钱婶婶说的重合了。
先生遇到她,身体变差,后药石无医身亡。
世子遇到她,病痛缠身。
温孤雾白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哭腔,他没有起身去安慰她,而是给她足够的时间让她去调整和消化情绪。
他想了一下,说:“是……”
岁岁目光一紧,急切地追问:“是什么?”
温孤雾白的目光很温柔,他无声地扯了一下嘴角,说:“是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