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孤雾白听她的,张嘴咽下苦涩的药汁。
在她喂药的时候,他看到了岁岁被手掌处磨破的那块肌肤。
看来还是在去催药的途中摔跤了。
不过眼下他见岁岁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喂他喝药上,温孤雾白便没有揪着这事儿说。
这段时日会有大夫住在空净院,方便随时照看他的身体状况,一会儿他让泱十通知大夫过来给岁岁清理包扎一下就好。
一碗药见了底。
岁岁把空碗搁回原处,捧着碟蜜饯过来。
她想到自己还没洗手,世子一贯又爱干净,便放弃了亲手喂的想法,对温孤雾白道:“世子吃蜜饯。”
温孤雾白捻起一颗蜜饯含在嘴里,缓慢地咀嚼着,任蜜饯有点发腻的甜味在嘴里扩散,见她眼睛周围还有些红肿时,他顺手捻起一颗蜜饯,往她嘴里一塞,并把她脸颊的一滴泪用指背快速擦掉。
他问:“哭什么?”
岁岁嘴里含着蜜饯,左腮微微鼓起,她像是害怕温孤雾白会从眼前消失,会像那晚的先生摸了摸她的头再也不睁眼一样,于是瞪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