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声音一低:“……不在了。”
温孤雾白望向她,见她双目无神,像只垂头丧气的小奶狗耷拉着耳朵蹲在路边时,冰冷的心房一软。
少年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了动。
他有点想要摸摸她的头。
顾忌到还在外面,又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温孤雾白只好按捺住内心的这股冲动。
姚坚整理字帖的动作一顿。
他突然想起当年那青袍男子独自走在雪地中的身影,想到他站出来对抗众多文人,同他们言辞激烈地争辩男女共学,还想到那男子因作弊一案被抓进监狱时,他的东西被国子监的学子们扔到雪地里,被踩踏得不成样子的场景。
而今时光流逝,他还在。
他还记得。
可故人竟已离去。
岁岁将眼眸抬起,一改上一刻低落的情绪,她不是没有感觉到姚坚的善意,问:“姚老板是认识先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