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里那种抛弃鸟儿的负疚感依旧很折磨人。
大概是因为被一再转卖过,抛弃过,所以岁岁在面对鸟儿的时候,很难不产生共情的心理。
面对眼下僵持的局面,岁岁生出一种强烈的无力感。
温孤雾白注意到她捏住鸟笼的手指紧了紧,秀眉因纠结的心理拧成一团,眸光也骤然黯淡时,到底不忍心让她为难,对候在一旁的大夫道:“劳烦大夫为她处理伤口,顺便给那只鸟也处理一下。”
岁岁抬眸,眼睛里的黯淡消失。
大夫先是看了眼岁岁,然后又看了眼鸟笼里的鸟儿。
他在想,自己要不要把鸟儿的诊金算上?
毕竟,他是靠赚取患者的诊金谋生计的。
“两份诊金。”温孤雾白看穿大夫的心思,直接出声,他在岁岁惊讶的目光下勾唇,而后看向坐着不肯走的萧若经,说:“至于这两笔诊金,都算在三公子头上。”
萧若经蹭一下站起来,显然,他对于温孤雾白的处理方式极为不满,不愿承担两份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