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抬步过来,问:“会拿笔吗?”
岁岁脑袋一点,回:“会。”
关于如何正确拿笔的这个点先生是教过她的。
少年再问:“那会写‘人’吗?”
岁岁迟疑了。
她想,她应该是会写的,但她到底没有机会实践过,便如实道:“……见先生写过,但奴没写过。”
温孤雾白听完,绕到她的身后,这种看着她一点一点成长的感觉对他而言分外新奇,却又让他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
注意到岁岁握笔的姿势正确,他当即猜出是村子里的那位先生教她的。
想来岁岁的先生,是一位摒除世间偏见,敢于挑战迂腐陈旧,且心有沟壑,品行高洁的人物。
只是那样一位人物,相信他留在任何地方都能有一番成就,却为何会甘愿留在偏远的山村教书?
是有难言之隐,还是有非要这般做的理由?
亦或者,是有自己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