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十的耳边回荡起温孤雾白的话,谨言作答:“回老夫人的话,昨日夜间世子受了寒,今日身体突感不适,未免诸位挂心,世子特意吩咐属下前来同老夫人同各位说上一声。”
老夫人听完,脸上果然浮现担忧之色,紧跟着神色一变,问:“雾白受了寒?你们空净院的人是如何伺候的?请过大夫没有?”
她这孙儿哪里都好。
唯独身体底子太弱。
每年冬日,总会大病几场。
泱十闻言,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昨夜自家世子失态的模样,对上老夫人询问的眼神,他先是同老夫人请罪,承认没能照顾好温孤雾白的失职,而后再回:“老夫人放心,世子问题不大,只需这两日少出门吹风即可。”
萧卉还想着趁晨间请安的机会见见温孤雾白,眼下听了泱十的话,心里的期望落空,连带着脸色也不大好看。
她到底是嫁出去的人,哪怕以前也是住在国公府的,如今却已为人妇,不好在这里发号施令,免得传出去被人说她没有礼数,给宣国公府,也给夫家丢脸。
萧卉不好出面责罚空净院伺候的人,只能把心底的不爽归结到大夫身上,愤然道:“母亲,不是我说,这为雾白诊治的大夫实在医术不精,是时候换换了。”
老夫人没说话。
秦氏暗自在心底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