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少年没什么茧的指腹落在自己皮肤上时,岁岁再一想自己常年做活弄出来的茧,不禁自惭形秽。
这样的她,真的可以妄想留在府中伺候这等尊贵的人物吗?
思索间,一阵尴尬的声音响起。
——源自岁岁的肚子。
从不慎打碎花瓶,被花楼妈妈推倒在地,再到被转卖到牙婆手里,期间岁岁没有用过一粒米。
加之又昏迷了两日,算起来,她一共三天没有进食。
温孤雾白扫了眼她窘迫的神色,替她把掌心跟手背的伤处理好后,拿过一旁的细布,绕着她的手缠圈。
他替她包扎的动作尤为生疏。
温孤雾白到底是没像今日这样照顾过谁,因此做起来的时候虽然知道大致过程,仍不大顺手。
他也没问岁岁是怎么受伤的。
牙婆指望买来的人卖个好价钱,除了个别瞧不顺眼的,或是不顺从,想逃跑的,被牙婆摁住打骂是常事。
可他与岁岁同床共枕多年,深知她的脾性。
她性子温软,从不主动招惹他人,脾气好到几乎不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