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呼吸平稳,岁岁的理智跟着回炉。
今晚的世子很不对劲。
她虽认知有限,不懂得很多东西,但岁岁猜到温孤雾白的反常多半跟赵鸣轩递的那杯酒有关。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她希望今晚温孤雾白所承受的难受和痛苦日后都会加倍地偿还在赵鸣轩身上。
岁岁目光清澈坦然,没有过多犹豫道:“如果这样可以让世子的难受有所缓解的话,那就这样吧。”
温孤雾白眼神晦暗,浓重的欲念,裹在他的嗓音里:“若我想要的不止这样呢?”
岁岁的表情只有短暂的犹疑,之后,果断说:“世子想怎样都行。”
温孤雾白眼眶里的湿意加重,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怎样都行是吗?”
岁岁:“怎样都行。”
温孤雾白:“……”
她都这样说了,他似乎没有必要再忍耐。
但他不知为何,总有些害怕,总有些犹豫。
他想,他犹豫是因为怕伤到她。
而他害怕,则是担心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