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仔细想了一下自己在梦境里的感受。
她不明白温孤雾白为何在听完她的话后没有笑她沉溺在这种与自己无关的梦境里,而是问出这样的问题。
岁岁认真思索完,认真作答:“没有怨,没有恨。”
确切一点说,她只是纯粹的难受。
她在看到青年过得不好时,看到青年用饮酒伤身的方式自虐时,作为看客的她不知为何心里疼的厉害,她的鼻子发酸,眼眶发红,很想哭。
她试图阻止青年的行为,还试图看清青年的样貌。
岁岁的话,引得温孤雾白的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不怨。
不恨。
原来她竟然是这么想的吗?
他一直以为,她是怨恨的,怨恨他这个当夫君的不称职,怨恨他对她的不足,对她的不好,怨恨他让她顶着虞家女郎的身份与他成婚。
因为有这样那样的怨积累在她的心底, 所以她才会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才会在离开虞府时,在他怀里反反复复地说‘我是岁岁’这句话。
她是岁岁。
她永远是岁岁啊。
他一直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