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走后,温孤雾白扶着岁岁的手腕上了马车。
帝师住的地方距离宣国公府要远上一些,甚至对比其他权贵的府邸,帝师的住处能够用偏远来形容,可又胜在院里尘嚣,环境清幽。
帝师给皇子伴读们上完课,费了一天口舌,精力有限,没有闲暇时间再见人,也不喜跟朝廷里的官员们打交道,所以干脆吩咐仆从对外挂了块谢绝访客的牌子。
他的府邸的仆从也没多少,大多是从外面收留回家的无父无母的孤儿。
除了必要的人手之外,帝师也没有安排人在房里伺候,他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有时闲下来,还会自己动手做饭。
比如今晚。
帝师年事已高,睡眠逐渐减少,听得外间的爆竹声后,一时兴起,想到菜园里新出来的蔬菜,决定下厨,于是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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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府门外停下。
岁岁坐在车里,抬手推开小轩窗一角,冷风砸在脸上,冷得她一阵激灵。
她看了眼那块简易的牌匾,认出那是帝师的字迹,随即转眸,打量起周遭的环境。
位置偏僻。
却安静。
在牌匾之下的左侧,高高挂起一块‘老夫年岁渐长,精力不济,更无心闲话,特挂此牌,以告来客,若来客见到后,请保持风度,保持素质,自行驾车离去’的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