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捧着桂花酒,听着周遭此起彼伏的交谈声,发现鹿鸣宴的气氛一转,变得随意些了。
官员与考官们谈笑尽欢。
中式的考生们开始自行结交。
有几名学子结伴前去寻找萧若岩,几人坐在一处,聊了起来。
其间的话题无非是围绕着此次试题。
秋闱已毕,众位学子之间本就想要找个机会畅谈,这回的鹿鸣宴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萧若岩师承祭酒,他先是冲着上端与其他考官们交谈的祭酒袁纲行过礼,而后一整衣袍,双膝并拢,跪坐于蒲团之上,继续与前来找他请教的几名学子详谈此次答卷的细节。
萧若经坐在一侧, 听着这群书呆子的交谈,以及耳边来来回回的长篇大论,听得他差点要当场睡着。
他强撑双眼,强打精神,忍住抖腿的冲动,闲得发慌。
一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带着笑意。
是嘲笑。
他懂。
他们都在笑他是倒数第一,还觉得是他占了别人的位置。
可那又如何?
这狗屎运就是硬生生让他给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