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岩心里明白萧卉主要想问的人是谁。
今晚的宴席,他跟萧若经都只是席间的陪衬与看客。
但长辈问话,做晚辈的没有不应的道理。
萧若岩道:“姑母,若岩近来只想专心温习功课,不过若要成婚……若岩希望将来的妻子能像母亲一样,既能把内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又端庄贤惠。”
秦氏闻言,勉力一笑。
她倒是不希望再找一个跟自己性情相似的儿媳妇,不然整日放在眼皮子底下,就跟看到年轻时的自己没区别。
而女子想要做成她这模样,须得忍受许多的委屈,还得被磨去棱角,磨去天真。
萧若经看了眼秦氏,他是不如两位兄长才华出众,也没有那般有出息,甚至还沾染了一些纨绔子弟的习性,可他能看到秦氏在国公府这些年的辛苦付出。
也懂得几分秦氏憋在心里无处宣泄的苦楚。
母亲是有怨,并且无奈的吧。
只是这种感受的次数太多,导致母亲都麻木了。
萧若经忽觉口干,他仰头喝了一口酒,说:“兄长,若未来嫂嫂跟母亲一样,那我倒是要替未来的嫂嫂鸣一声不平,因为照你的要求,那岂不是说明我未来的嫂嫂要受很多委屈?”
岁岁站在后面听得真切,不禁看了眼萧若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