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盯着跪在地上的岁岁看了几眼。
瞧他如今这般在意温孤雾白,怕是不能为他所用。
意识到这点,皇上的心里有些遗憾,又有点失望。
温孤雾白捂嘴轻咳。
温孤寻吃了口茶,把玩着袖袍边的丝线纹路。
“难得植儿对雾白的身体如此上心。”
“眼下年关将至,便是皇子们再要注重学业,也应当注意休养。依臣妾看,皇上不如允了植儿的请求,顺便让帝师他老人家歇歇。”
“帝师年至古稀,每日还要晨起来宫里为皇子们教学,实在辛苦。皇上,您向来不是最仁慈的吗?怎么还舍得让帝师这般奔波?”
这话虽是笑着说的,虽带着一点娇嗔的意思,实则却是温孤寻发自心底的讽刺。
皇上听完,面露难色。
温孤寻话罢,不再多言,她起身过去,握住岁岁的手腕,准备把人拉起来。
岁岁抬眸:“?”
皇上还没发话,她可以起来吗?